质疑《阿姜曼正传》

质疑《阿姜曼正传》(20230531)

{续《从中阴观念看南传教界大体问题》https://www.zhengxinfofa.org/9459.html

居士甲】(20230521)在前阵子,我略看了新译的阿姜曼尊者传,读到一个可能和“中阴身”有关的故事。目前没有新译版网址,我找到旧译(http://www.charity.idv.tw/r/17.htm),故事大致相同。底下引用供您参考,也算提供讨论资料:

{这个是关于阿姜曼的一位前世幽魂配偶的故事。阿姜曼说在过去多生以前,他和他一起修行(菩萨道)的妻子曾一同发下神圣的誓愿,要一起努力朝向成佛之道。在他证阿罗汉果的前几年,她偶尔会在阿姜曼入定时来看望他。在这些情况下,他会为她简短地开示,然后便请她离开。她总是以一种无形的意念出现在他的面前,她跟大部分的有情不一样,她并没有可资识别的形貌。当他问到有关她这种无形的状态时,她说由于她很挂念他,所以还没有决定要投生到哪一个趣处。……

阿姜曼一开始便问她现在存在的境界。他想知道为什么她不像其他天众有明显的形体?究竟她目前的状况为何?这个无形的众生回答说她住在广大宇宙里的一个渺渺茫茫的幽微灵界里。她反复提到,因为对他执念的焦虑,使她在这种境界中一直等待。……

她说完后,阿姜曼劝她不要再执着过往的一切,应该要去转生到更好的善趣。她很恭敬地遵照他的建议,接着提出最后的请求:“如果我转生到善趣,不知是否可以再像过去一样来听您说法?可否请您答应我?”当阿姜曼同意后,她就立刻消失了。无形的幽魂已经走了,阿姜曼的心也抽离出定境,时间是凌晨五点左右,天已经快亮了。从前晚八点开始入定,整个晚上与无形的幽魂对话了好几个小时。

后来过没多久,同样的幽魂又再次来访,但这次她却是以美丽的天女之身现形。尽管参访的对象是她特别尊敬的比丘,她还是依照天神的惯例不做任何的打扮。当她抵达后,便向他解释了她目前的状况:“听过您的开示以后,我已彻底解除了所有的疑惑,并从作茧自缚的烦恼泥淖中获得解脱。我现在已投生到充满欢乐的忉利天了,正享受着我们前世还是人类时一起行善所得的乐果。}

以上故事中有几个特点:

1.有一个阿姜曼尊者前世的伴侣,还没投生到某个趣处,这似乎就表示处在某二世的中间,即符合“中阴”的定义。

2.在我看的版本,阿姜曼尊者可以看到天人,却看不到此前世伴侣,她表示她是在“众生道中的一个精微小分支”,此版译为“渺渺茫茫的幽微灵界里”,是以识的形态出现。

3.最后她就投生在忉利天了。

这些特点的确会令人认为是一种“中阴身”的状态。

贤佳】(20230522)新版《阿姜曼正传》(https://wwra.lanzouf.com/ix8bt0ujdxqh)和旧版《尊者阿迦曼传》我都看过了,有一些疑问,您说的这段内容是疑问处之一。

文说“她总是以一种无形的意念出现在他的面前,她跟大部分的有情不一样,她并没有可资识别的形貌。当他问到有关她这种无形的状态时,她说由于她很挂念他,所以还没有决定要投生到哪一个趣处”,这不符合常识,因为无色界有情才是“无形的意念”而没有“形貌”(色身),色界、欲界有情、“中阴”都是有色身“形貌”的。而无色界有情与无色定相应,是比忉利天高好的善趣,不会“很挂念他,所以还没有决定要投生到哪一个趣处”。

文说“她住在广大宇宙里的一个渺渺茫茫的幽微灵界里。她反复提到,因为对他执念的焦虑,使她在这种境界中一直等待”,如果是指“中阴”状态,是不合理的,因为“中阴”是死生间的过渡状态,在“爱取心”和业力推动下,急速求生,是不能自主的,不会由其自己的心意决定“在这种境界中一直等待”,更不会等待几十年乃至几百年(“过去多生以前”)。如果文中所说“渺渺茫茫的幽微灵界”不是“中阴”状态,而是一个如同饿鬼趣、阿修罗趣、天趣的趣界,前文不应该说“还没有决定要投生到哪一个趣处”。

总的来说,这段文较大可能是讹传或编造的“动人故事”,作者含糊趣界、中阴的基本义理。

另一处疑问:

《阿姜曼正传》“严格的修行方法”章节中说:“后来阿姜曼搬到了色军府,并住在BanNaMon村。在那里,他遇见了一位年长的白衣八戒尼(学法女),她在村里的一间小道场当住持。而她是阿姜曼为什么一直待在那里的主要原因:因为她的禅修相当的好。……有时候她会叙述她游历色究竟梵天世界的经历,并描述她在那里看到为数甚多的比丘,却没有看到在家人,这一点让她感到很困惑,于是她向阿姜曼求教——而他如是回答:‘在最高的色究竟梵天界里大多是已经证得阿那含果(三果)的比丘,这就是原因。当一位证得阿那含(三果)的比丘死亡后,他便会在最高的色究竟梵天界重生。只有非常稀少的在家众能修到此一境界,所以他们很少能有机会进入最高的色究竟梵天界。因此在这里你只会看到出家人,而没能见到在家众。’”

色究竟天没有男女差别相,没有家庭组合,也无所谓出家。人间三果圣人死后生到净居天(包括色究竟天),是完全的新生(化生),不是带着人间的身份形象“迁居”。否则三果比丘尼、优婆夷生到色究竟天,岂现女相?所以文中阿姜曼的回答是不合理的。

您看是否如此?

居士甲】(20230523)“中阴”的形态及寿命,因为也没有明确的说法,所以若认为是色法,自然就会认为意识身的“中阴”是不合理的。不过,几十年或百年也真的太久了,没道理称为“中阴”了。

“另一处疑问”,的确如此,我倒没想到这个问题。经中好像有个故事,比丘往生天界后,立刻变成天子的模式,并不是比丘形态。您的疑问是合理的。

贤佳】(1)还有疑问:

《阿姜曼正传》说:“阿姜曼形容阿姜绍是一位沉稳、有宁静的气质、能唤起深度宗教情怀的老师。阿姜绍修行上的一项相当奇异的特征就是在他入定的当下能腾空,他的肉身很显著地在地面上空漂浮。一开始,他很怀疑自己的身体真的有腾空漂浮,但他睁眼看自己时,就在他睁眼时,因为对自己身体的关注使得他的心退出了禅定,因为立即出定使他立刻掉到地上,就像某物从高空掉落一样。然后他又重新入定,再度感到身体腾空,他在定境中保持稳定的正念,然后小心翼翼地睁眼看自己。然而这一次他没有掉下来摔到地上,因为正念的现前维持住了完整的专注。这次经验给阿姜绍上了一堂很宝贵的课。由于他是一个特别谨慎小心的人,所以他不是完全的确信。于是,他拿了一个小东西,放进茅屋屋顶的下缘,然后继续禅修。当他觉得自己又再度飞升时,他将心稳定地安住在禅定中,任由自己向上飞升,直到碰触屋顶下方的那个小东西。他划下自己飞升的高度,然后慢慢触及并小心地将小东西取下放在手中,依靠禅定的力量将小东西给取下,这意味着他已经抓到了它。然后慢慢退出禅定,让身体缓慢安全地降落——但还是没有完全出定。经过了这样的实验,他确信自己真的能飞升,虽然不是每一次入定都会这样。”

这样出乎意外的、不能主控的“神通”境界,应该不是与定相应的,更像是梦境,或是鬼神所着,或是构想的。南传佛经说由定发起神通,是主动作意、特意练习而成的。

如《(南传)长部2经/沙门果经》说:“犹如熟练的金匠或金匠的徒弟在善作工的黄金上制作、完成任何他希望的黄金制品,同样的,大王,当比丘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纯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随杂染的、柔软的、适合作业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时,他抽出心使转向神通种类,他体验各种神通种类:是一个后变成多个,又,是多个后变成一个;现身、隐身、穿墙、穿垒、穿山,无阻碍地行走,犹如在虚空中;在地中作浮沉,犹如在水中;又,在不被破裂水上行走,犹如在地上;在空中以盘腿来去,犹如有翅膀的鸟;又,以手碰触、抚摸这些这么大神通力、这么大威力的日月;以身体行使自在直到梵天世界。”http://agama.buddhason.org/DN/DN02.htm

《(南传)相应部51相应22经/铁球经》说:“犹如在白天被加热的铁球就成为较轻的、较柔软的、较适合作业的、较辉耀的,同样的,阿难,凡在如来将身收存于心中,也将心收存于身中时,在身上进入幸福想与轻想后而住,阿难,那时,如来的身体成为较轻的、较柔软的、较适合作业的、较辉耀的。阿难!凡在如来将身收存于心中,也将心收存于身中时,在身上进入幸福想与轻想后而住,阿难,那时,如来的身体就少困难地从地面上升到天空,他体验各种神通种类:是一个后变成多个,又,是多个后变成一个……(中略)以身体行使自在直到梵天世界。”(http://agama.buddhason.org/SN/SN1563.htm

《(南传经藏·小部)无碍解道·大品·智的谈论》说:“怎样是身心被单一区别(界定)状态,及乐想与轻想因确立而在成功义上的慧为神通种类智?这里,比丘修习具备意欲定勤奋之行的神足,修习具备活力定勤奋之行的神足,修习具备心定勤奋之行的神足,修习具备考察定勤奋之行的神足,他在这四神足上使心遍修习、调御、作柔软、适合作业的。他在这四神足上使心遍修习、调御、作柔软、适合作业的后,安置(放在一起)身在心上,也安置心在身上,使心因身而变化,使身因心而变化,心因身而确立,身因心而确立。使心因身而变化、身因心而变化,心因身而确立、身因心而确立后,在身上进入乐想与轻想后而住。以像这样修习遍净的、净化的心,他抽出心使转向神通种类智,他体验各种神通种类:是一个后变成多个,又,是多个后变成一个;现身、隐身、穿墙、穿垒、穿山,无阻碍地行走,犹如在虚空中;在地中作浮沉,犹如在水中;又,在不被破裂水上行走,犹如在地上;在空中以盘腿来去,犹如有翅膀的鸟;又,以手碰触、抚摸这些这么大神通力、这么大威力的日月;以身体行使自在直到梵天世界。它以已知义为智,以了知义为慧,因为那样被称为:身心被单一区别(界定)状态及乐想与轻想因确立而在成功义上的慧为神通种类智。”http://agama.buddhason.org/Ps/Ps1.htm

《(南传经藏·小部)无碍解道·慧品·神通的谈论》说:“‘在空中以盘腿来去,犹如有翅膀的鸟’:本来他是地遍处等至的得到者,他转向虚空,转向后以智决意:‘愿它成为地。’它成为地,他在空中空间中行走、站立、躺卧。如本来没有神通的人们在地上行走、站立、躺卧,同样的,那位有神通者已达心自在,在空中空间中行走、站立、躺卧,犹如有翅膀的鸟。……如果那位有神通者已达心自在,是以被看见的身体去梵天世界的爱欲者,他因身体而使心变化,因身体而决意心,因身体而使心变化后,因身体而决意心后,然后进入乐想与轻想,以被看见的身体去梵天世界。”http://agama.buddhason.org/Ps/Ps22.htm

您看《阿姜曼正传》所说这段内容的合理性、真实性是否非常可疑?

(2)再一个疑问:

《阿姜曼正传》说:“阿姜曼的禅定很奇特,也相当地不凡,不论是刹那定、近行定,甚至是安止定等都一样。当他入刹那定时,只停留一下子,但也没有回到一般的正常状态,他接着会退出,然后入近行定。在那个境界中,他会接触到外界无数的各类超自然现象,有时是鬼魂前来求助,有时是天神或龙神来参访——藉由禅定的沟通方式而接触到无数的有情。……进入了全然静止状态并超越概念事实的心识,只不过是停止了作用,因为通常这些涉及心识的缘生现象都只不过是暂时的消失而已。当心识从深度的禅定又回到了近行定或正常的状态时,它又会正常地运作,并接收及处理它认为合适的信息。无论是在近行定或正常的状态下,阿姜曼的心都能接受众多的现象,不同的是深度、范围和经验的质量。如果他想彻底探查,他就会进入近行定去获取更广泛的知见。例如:天眼及天耳通,就是一种需要靠近行定的境界才能发挥的神通。”

他这文说只能依近行定才能发起神通,依安止的四禅八定不能发起神通,而我看南传佛经和阿含经多是在讲完四禅八定后讲发起神通,没有看到经文说必须退到近行定中才能发起神通,反而有经典内容似乎表明可依安止的四禅八定的心境发起神通。

如《(南传经藏·小部)无碍解道·慧品·神通的谈论》说:“哪些是神通的十六根?‘不弯下的心在懈怠上不动摇’为不动的,‘不弯上的心在掉举上不动摇’为不动的,‘不弯曲的心在贪上不动摇’为不动的,‘不弯离的心在恶意上不动摇’为不动的,‘不依止的心在见上不动摇’为不动的,‘不被束缚的心在欲贪(意欲之贪)上不动摇’为不动的,‘被释放的心在欲贪(欲之贪)上不动摇’为不动的,‘离轭的心在诸污染上不动摇’为不动的,‘无限制的心在诸污染界限(境界)上不动摇’为不动的,‘一境的心在种种污染上不动摇’为不动的,‘被信紧捉住的心在无信上不动摇’为不动的,‘被活力紧捉住的心在懈怠上不动摇’为不动的,‘被念紧捉住的心在放逸上不动摇’为不动的,‘被定紧捉住的心在掉举上不动摇’为不动的,‘被慧紧捉住的心在无明上不动摇’为不动的,‘来到光明的心在无明黑暗上不动摇’为不动的,这神通的十六根导向神通的利得、神通的得到、神通的变化、神通的种种流出、神通的成为自在、神通的无畏。……什么是定遍满神通?‘以初禅而对诸盖的舍断义成功’为定遍满神通;‘以第二禅而对诸寻伺的舍断义成功’为定遍满神通;‘以第三禅而对喜的舍断义成功’……(中略)‘以第四禅而对乐苦的舍断义成功’……(中略)‘以虚空无边处等至而对色想、有对想、种种想的舍断义成功’……(中略)‘以识无边处等至而对虚空无边处想的舍断义成功’……(中略)‘以无所有处等至而对识无边处想的舍断义成功’……(中略)‘以非想非非想处等至而对无所有处想的舍断义成功’为定遍满神通。有尊者舍利弗的定遍满神通,有尊者慎伎哇的定遍满神通,有尊者柯奴共大聂的定遍满神通,有优婆夷巫大乐的定遍满神通,有优婆夷沙吗哇低的定遍满神通。这是定遍满神通。”http://agama.buddhason.org/Ps/Ps22.htm

《(南传经藏·小部)本生经·(二五一)思维本生谭》说:“菩萨计时携托钵之器,由空中飞至,来至大窗入口之处。妃闻彼皮衣之声,急速起立,落下黄色之香衣,菩萨不制六根,见其隐处而生迷惑。尔时用禅定之力抑制,但烦恼恰如箱中之毒蛇竖起镰首,又如橡树为刃物所伤,烦恼生起,失去禅定之力,六根污染,菩萨如同失翼之鸟,彼已不能如以前坐而进食。妃于是为彼将软硬食物纳入器中。菩萨以前食事终了时皆由窗飞出行于空中,此日不能如是,携食物由大阶梯下来往苑中而去。……菩萨为观法之预备修行,再得一度失去之禅定,出草舍之外,坐于空中。”(卷第五)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N34/N34n0018_005.xml#pN34p0004a0801

《阿姜曼正传》说依近行定才能发起神通,可能偏狭了。您看是否如此?

居士甲】(20230526)(1)对于这类神奇故事,我通常是:虽不能证明,我是尽量站在正面角度去相信有可能,并试着为其解释。

在故事中,看起来并不是定力有成所作的神通,而是禅定初期开发的特殊现象。我想,也许是强烈的喜或轻安,造成这些奇迹。

例如《清净道论》有提过:“‘喜乐’,欢喜为‘喜’。彼以喜爱为相。身心喜悦为味,或充满喜悦为味。雀跃为现起。喜有五种︰小喜、刹那喜、继起喜、踊跃喜、遍满喜。这里的‘小喜’只能使身上的毫毛竖立。‘刹那喜’犹如电光刹那刹那而起。‘继起喜’犹如海岸的波浪,于身上数数现起而消逝。‘踊跃喜’是很强的,踊跃其身,可能到达跃入空中的程度。即如住在波奈跋利迦的大帝须长老,在一个月圆日的晚上,走到塔庙的庭院中,望见月光,向着大塔寺那方面想道︰‘这时候,实为四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礼拜大塔庙的时候。’因见于自然的所缘,对于佛陀所缘而起踊跃喜,犹如击美丽的球于石灰等所作的地上,跃入空中,到达大塔庙的庭院而站立在那里。”

对于上面的故事,长老并不是在定中,只因为对佛陀所缘而起的喜就让它飞到空中了。这同样难以想象,但既然有这样的解释,我就这样接受了。

(2)我无法为其证明,实在不是我所理解,同样我是尽量站在正面角度去相信有可能,并试着为其解释。

在南传的教导中,通常是认为安止定就是心一境性,不能同时有二个所缘,一旦离开业处,就是出定了,或退至近行定,或退至一般状态。所以若阿姜曼尊者要与鬼神沟通,依上面理由就不能是在定中。

在《清净道论》中亦有类似说明,第十二品“说神变品”:“比丘业已成就此等神变的地、足、句、根本诸法(前三禅),入于神通的基础禅(第四禅)。出定之后,若欲成百身,念‘我成百身,我成百身’而作准备定已,再入神通的基础定。出定后,而决意,由决意之心便成百身。于千身处亦同样。”

这里也说是先入四禅后,再出定,作意后再入定,再出定决意,便成神通。虽然阿姜曼尊者的顺序也不相同,书中提及是入刹那定再退至近行定,但原理是类似的,就是先入定再出定后,才能进一步决意而成就神通。

以上是我的初浅理解。

贤佳】(1)修禅定竟然会这样身体失控,确实“难以想象”。如果在屋中坐禅,“踊跃喜”不由自主地冲上屋顶而头撞梁板,甚至其上正有吊灯或尖锐物,可能会导致伤亡吧?经律、古德宜应提醒屋中坐禅要注意避免伤亡,然而闻所未闻。

另外,这段文中说:“他在定境中保持稳定的正念,然后小心翼翼地睁眼看自己……他将心稳定地安住在禅定中,任由自己向上飞升,直到碰触屋顶下方的那个小东西。他划下自己飞升的高度,然后慢慢触及并小心地将小东西取下放在手中,依靠禅定的力量将小东西给取下。”这样“小心翼翼”,不像是“踊跃喜”而不能自控的心理状态。

(2)“在南传的教导中,通常是认为安止定就是心一境性,不能同时有二个所缘,一旦离开业处,就是出定了,或退至近行定,或退至一般状态”,这可能偏狭理解禅定心相了。南传经典有说安止定中可以修观,即止观双运而证圣果,也即安止定中可以有多个所缘。相关文据辨析可参看以前分享的《辨破帕奥体系禅法》(https://www.zhengxinfofa.org/9384.html)。

认为安止定中不能修观,可能是认为修观必是“推度分别”——所以必须出定,不知四禅中可有“随念分别”,初禅中还可有猛利的“自性分别”。

如《阿毗达摩大毗婆沙论》(五百大阿罗汉等造,〔唐〕玄奘法师译)说:“此中显示即一心中粗性名寻,细性名伺。若作是说,显一心中有寻有伺,寻令心粗,伺令心细。问:云何一心粗细二法互不相违?答:所作异故,寻性猛利,伺性迟钝,共助一心故,虽粗细而不相违。……此中略有三种分别:一、自性分别,谓寻、伺;二、随念分别,谓意识相应念;三、推度分别,谓意地不定慧。欲界五识身唯有一种自性分别,虽亦有念而非随念分别,不能忆念故;虽亦有慧而非推度分别,不能推度故。欲界意地具三分别。初静虑三识身(编者注:眼识、耳识、身识),唯有一种自性分别,虽有念、慧,非二分别,义如前说。初静虑意地,若不定者,具三分别;若在定者,有二分别,谓自性及随念。虽亦有慧,而非推度分别,若推度时便出定故。第二、第三、第四静虑心,若不定者,有二分别,谓随念及推度;除自性,彼无寻伺故。若在定者,唯有一种随念分别。无色界心,若不定者,有二分别,除自性;若在定者,唯有一种随念分别。”(卷第四十二)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T27/T27n1545_042.xml#pT27p0218a0701

更多相关辨析可参看《辨破帕奥体系禅法之三·(一)》(https://www.zhengxinfofa.org/9406.html

(3)对《阿姜曼正传》的另一处疑问:

《阿姜曼正传·阿姜措的奇幻历险记》说:“这使我想要介绍阿姜曼的某位资深弟子,我对他非常地崇敬……他叫做阿姜措,已出家多年,现年约七十岁。他向来喜欢住在偏远的森林和山区里,到今天依然没变。由于他喜欢在夜间的旷野山区长途跋涉,所以他常会遇到像野生老虎一样的夜行性动物。……某一天的下午,他从碧差汶府的Lom sak县出发,准备长途跋涉前往北方的清迈府。就在他即将进入一大片森林之前,他遇到了一些当地的村民,这些村民非常担心他,建议他先在村子的附近过夜,隔天再继续启程。……他们问他:难道不怕老虎?他承认他怕,但没有关系,不管怎样他还是要走。他们坚称那里的老虎绝不会放过任何人,如果他遇到任何一只,都一定会丢了性命。如果他想要避开会吃人的老虎,就应该等到隔天早上再出发。他回答,如果他的业力注定让他会被老虎给吃掉,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但如果他注定会活下来,老虎就不会来伤他。……他走到森林的正中央时,夜幕已笼罩了他。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老虎的吼声,紧接着又传来另一只向他走来的老虎吼声,两个吼声在彼此叫唤,因为它们接近他了。从两个方向传来的吼声愈来愈响亮,直到这两只老虎同时在黑暗中现身——一只距离他只有六呎远的老虎,另一只则在他身后六呎远。它们的吼声震耳欲聋。阿姜措眼看事态严重,便站在步道的中央怔住不动。他看见在他前面的这只老虎蜷伏在地上准备伺机扑上来;他向后瞥了一眼,后面那只也一样,蜷伏在地上准备扑上来。这时恐惧在心中生起,因为他相信这代表他已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吓得腿都软了,定在原点,动也不动。但他的正念仍然很强,于是他全心全意集中注意力不让自己恐慌。虽然他很可能会被这两只老虎给吃掉,他还是不允许自己的心动摇。有了这种决意,他将注意力从老虎的那边给拉回到自己的身上,将意识以外的一切都给排除。那一刻,他的‘心’凝神收摄于一境,很快就入深定了。当这个情况发生时,他就知道老虎不会伤他。之后,这世上的一切都消失了,包括他自己以及老虎。他没有任何身体的知觉,完全不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对外在世界的一切知觉,包括他身体的存在,全都消失了,当然这也意味着老虎消失了。他的‘心’完全凝神在一境上,进入了甚深的禅定,就这样在出定前经过了几小时。当他最后出定时,他发现他跟之前一样还是站在相同的位置。他的伞和钵都还是挂在他的肩上,一手仍提着灯笼,里面的火早已熄灭。于是他又重新点燃烛火,察看老虎还在不在,但老虎已不知去向,他也不知道它们跑去哪里。”

文中说“他回答如果他的业力注定让他会被老虎给吃掉,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但如果他注定会活下来,老虎就不会来伤他”,以此为理由而冒险是不合理的,因为无量劫中有很多不定成熟的业,可能被他的冒险行为引发成熟。实际面临老虎时,他“吓得腿都软了”,还要全力修定来避免被老虎吃掉,并非豁达任业。而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中修禅定,类同五盖中的“掉悔”,初禅尚且难以成就,何况“甚深的禅定”。如同在飓风中紧急砌墙抵挡飓风,成功的可能性应是微乎其微。

文中说“对外在世界的一切知觉,包括他身体的存在,全都消失了,当然这也意味着老虎消失了”,这是他的个人知觉,不等于其身外的老虎真的消失了,也不等于他在老虎眼里消失了。以此来造成老虎不吃他,岂非侥幸?

佛制戒律禁止僧人在有猛兽、毒虫活跃的地方盖房居住,应是避免可能引发恶业成熟而无义损丧难得的人身,也避免难以安心闻思佛法、修习禅定。

如《(南传律藏)经分别·大分别·僧残六》说:“若比丘于有难处、无行处之作处,自乞造房舍,或不率同诸比丘指示作处,或过量者,僧残。……有难处者,谓或有蚂蚁之住处,或有白蚁之住处,或鼠之住处(编者注:多蚁、鼠则易损屋坏物,也易被人伤杀而有碍持戒)、蛇之住处、蝎之住处、百足之住处、象之住处、马之住处(编者注:象马可能躁扰或攻击人)、狮子之住处、虎之住处、豹之住处、熊之住处、鬣狗之住处(编者注:毒虫猛兽威胁生命),此中某一畜生之住处。……比丘造房舍,被指示作处,而于有难处、有行处者,一突吉罗(编者注:小罪)。”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N01/N01n0001_002.xml#pN01p0210a0902

另外,佛制戒律禁止比丘尼众游行危险恐怖处。

如《(南传律藏)经分别·比丘尼分别·波逸提三七》说:“诸比丘尼虽于国内见有危险、具恐怖,然不与商队结伴而游行,被恶人所污。……佛世尊呵责:‘诸比丘!何以诸比丘尼……游行耶?诸比丘!此非令未信者生信……诵此学处:任何比丘尼,若于国内见有危险、具恐怖,不与商队结伴而游行者,波逸提(编者注:堕罪)。’……‘有危险’者,于途中见盗贼所住、食、立、坐、卧之处。‘具恐怖’者,于其途中见为贼所杀、夺、打。”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N02/N02n0001_012.xml#pN02p0409a1102其中事缘是“被恶人所污”,但戒条中的“具恐怖”包含被杀。

北传的律藏还有明文说兼制比丘,及禁止游行有虎、狼、狮子恐怖处,意趣随顺。

如《四分律》说:“若比丘尼于界内有疑恐怖处在人间游行,波逸提。比丘尼义如上。界内者,绕城四面。有疑者,疑有贼盗也。恐怖者,恐有贼盗。若比丘尼,于彼界内有疑恐怖处人间游行,随入村内行一一界,一一波逸提。无村阿兰若处,行至十里,一波逸提;减一村、减十里,突吉罗。村中行一界内,一突吉罗。若方便欲去而不去、共期去而不去,一切突吉罗。比丘,突吉罗(编者注:小罪);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卷第二十六)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T22/T22n1428_026.xml#pT22p0747a2301

《根本说一切有部苾刍尼毗奈耶》说:“知有虎、狼、狮子游行学处第一百四:缘处同前。有诸尼众于僻路游行,多遭虎、狼、狮子之厄,俗旅讥嫌,广说乃至制其学处。应如是说:若复苾刍尼,知彼处有虎、狼、狮子怖而游行者,波逸底迦(编者注:堕罪)。尼等如上。知彼有者,谓知有虎、狼。余义可知。”(卷第十八)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T23/T23n1443_018.xml#pT23p1003c2001

对于适宜禅修的住处,南传律藏说是安静少喧处,义应是远离恐怖事缘的。北传《四分律》则明确说“清净无有愦闹,无诸恶兽”。

如《(南传律藏)犍度·小品·(第六)卧坐具犍度》说:“于一面坐之给孤独居士白世尊曰:‘世尊!请与比丘众俱于舍卫城受我雨安居。”‘居士!如来于空屋享受快乐。’……给孤独居士往舍卫城,观察舍卫城四周,‘世尊应住于何处耶?不宜远离都邑或过近,往来应便利,企求众人易往、昼少喧闹、夜少音声、绝人迹、离人而静、适于静默之处。’给孤独居士见祇陀王子之园,距都邑不太远亦不太近……适于静默之处。”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N04/N04n0002_016.xml#pN04p0215a0901

《四分律》说:“时给孤独食前礼佛足,却坐一面……白言:‘大德!愿受后年请。’佛报言:‘若有如是处,清净无有愦闹,无诸恶兽,绝于人林,可得坐禅,如来当于如是处住。’即白佛言:‘世尊!我已知之,自当知时。唯愿世尊与众僧受我明日请食。’时世尊默然受请。给孤独食从座起,前礼佛足,绕已而去。……至舍卫国已,作如是念:‘今此何处有不近不远行来游观,其地平博,昼无众闹,夜无音声,无有蚊虻蝇蜂毒螫之属?我当买之,为佛故立僧伽蓝。’即作是念:‘彼祇陀王子有好园,于舍卫国不近不远行来游观,其地平博,昼无众闹,夜无音声,亦无蚊虻毒螫之属。我今宁可往祇陀王子所求索买之。’”(卷第五十)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T22/T22n1428_050.xml#pT22p0939a1601

而《阿姜曼正传》多有文说阿姜曼故意在有老虎的危险处居住修行,并以此教导、安排弟子,作为特别激励禅修的方法。

如《阿姜曼正传》说:“在某些时候,来访他的人已多到没有足够的空间可容纳了,他也必须考虑到其他人的安全,例如来参访他的女众与女性沙门。因为在那个时候,许多老虎及野生动物都在外围地区出没,而当地人烟却很稀少。阿姜曼曾有一次待在乌隆府Ban Pheu县Ban Namee Nayung村附近的一个石窟里。由于当地附近有许多老虎经常出没,对于访客来说那里肯定不是一处可以安全过夜的地方。当有访客来时,阿姜曼请当地的居民打造一个高耸的竹制平台——高到足以使任何饥饿的老虎都无法扑到上面去攻击睡觉的人。阿姜曼禁止访客在入夜后到地面,他担心老虎会把他们给带走并吞掉他们。他告诉访客要携带容器,以备夜间上厕所时使用。由于晚上有这么多凶猛的老虎,阿姜曼拒绝访客长期居住,几天后他就会请他们离开。这些老虎都不怕人类——特别是妇女——它们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攻击。……

“阿姜曼教导他的弟子们,想要修行稳固,就意味着要尝试一切的冒险——身体与心灵方面。除了念住的基本业处——‘法’以外,一切都必须牺牲。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切都顺其自然。每一个人都注定会死——这是世界的自然法则,没有必要去违逆它,不可能藉由否定事物的自然秩序法则来找到真理。阿姜曼教导比丘在面对死亡时应该坚决与勇敢,他特别喜欢让他的弟子住在有大批野生动物出没的隐蔽荒野区,这样他们才能发现禅修的功德利益,像这样的地方可激发禅定与直观智慧的开展。老虎可直接帮助‘法’在心中激发——特别是因为我们不相信法而对世尊不敬畏的时候,但我们真的会怕老虎,因为我们确信它们真的很凶猛。这种确信对于围堵这颗心与集中注意力在‘法’上来说,是一种非常有效的助缘,利用恐惧作为禅修的动力,直到‘法’在心中出现。结果,当‘心’终于证悟了‘法’,对世尊及其所传的法的信心都会自然生起。当一个人在荒野的时候,在关键时刻,蛰伏中的‘定’与‘慧’将会被唤醒与启动;如果不对心施加压力,往往就会变得懒散并积累无明,直到它几乎不能运作。老虎有助于除去无明,这种无明会滋长懒惰与散漫的态度,使我们忘了自己与生命的有限性。一旦这些潜伏的杂染都消失了,不管我们做什么,都会有一种真正释放的感觉,因为我们的心不用再背负着沉重的包袱。阿姜曼强调比丘应前往会激起恐惧而不是安逸的地方禅修,否则他们是无法得到不可思议的成果。……阿姜曼说,他在禅修上的启发几乎都来自于在危险环境中的生活,这也是为什么他喜欢教他的弟子们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要坚强,而不是只依靠一些抽象、模棱两可的‘人性本善’概念——一种通常比真实还要更便利的虚构小说——如此一来,他们误以为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实现自己的抱负。……

“阿姜曼发现可以利用比丘们对老虎的恐惧来激励他们精进修持。于是,他会故作神秘地说:‘你们当中如果有人放逸懒散,可得要当心了!山中的老虎最爱这种懒比丘,因为它们发现懒比丘的肉最美味可口了。所以如果你们不想变成老虎的美食,最好努力精进。你们了解吧!老虎最怕那种精进的比丘,所以它们绝不会去吃那种人。’比丘们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加倍精进,就好像他们的命都悬在一线之上。尽管老虎的吼声在附近回绕,他们仍强迫自己走出去经行。虽然他们还是很怕,但他们相信阿姜曼跟他们说的:‘懒比丘可能会成为老虎的下一餐。’但事实上他们的险境更糟,因为在僧团里没有小禅房,每个人只有一座低到几乎要触及地面、只能让一个人睡觉的小床座。如果老虎真的很饿,他们是没有东西可以躲避遮护。阿姜曼说,有好几次的晚上老虎跑进僧团,但它们并没有伤害任何人。他知道有天神在守护着他们,所以老虎不敢伤人。当诸神来听法时,它们表示它们会守护僧团,不会让任何事情骚扰比丘,或让比丘受到伤害。那些天神也请求阿姜曼能长期留在那个地区。事实上,阿姜曼对比丘们的告诫只是利用恐惧来激发他们修行的动力。……

“那一段期间追随阿姜曼的梵行比丘都是坚忍、无畏的人,他们都不断展现出愿为法忘躯的态度。因此,阿姜曼喜欢送他们去充满野生动物(例如老虎)的地方,因为像这样的地方往往能自动驱散贡高我慢,并能激发出正念与观智。这比起其他的方法能更快提升心的力量。……

“听头陀比丘谈起他们徒步行脚穿越偏远森林的经历一直都是非常有趣的一件事。他们修行的方式、他们忍受艰困的方式——由于极度的匮乏,他们得像野生动物一样住在森林里,经常得睡在四周没有屏障的露地上,真的好惨。他们会运用各种不同的技巧来强化他们的禅修,不断地摸索试验,直到他们找到最适合自己个性的方法。他们会尝试以下的方式:不睡觉、减少食量、以他们身体能承受的情况下多日禁食、从黄昏到隔日清晨彻夜禅坐、连续禅坐好几个小时、彻夜通宵禅坐、当老虎走入巢穴时就在它们走过的足迹上禅坐、在老虎经常出没的森林小径上彻夜禅坐、在有尸体被火化的当日到墓地去禅坐、在悬崖峭壁的边缘禅坐、涉险入山林中找一处特别恐怖的地方深夜禅坐、在有大批老虎出没的区域中的某棵树下深夜禅坐等等,他们都是藉由恐惧的威胁来帮助‘心’入定。以上这些修行方法都殊途同归——都是以‘苦其心志’来强制驯服难以掌控的本性。当某个比丘找到其中一种或几种适合他个性的方法,他便能发挥出很好的效果,集中心念并增强决心,从而达到他的目标并在过程中学到许多宝贵的启示。也因此,头陀比丘实际上都比较喜欢这种‘苦其心志’的方法。阿姜曼自己都曾用过这些方法,所以很喜欢鼓励他的弟子去效法,并坚持这才是有智慧的人训练自己的方法。这些方法都尚未被丢弃——迄今仍被头陀比丘所采用。……这些方法中的任何一种都会各自带来其独特的成果,那些长期以来因怕鬼所困扰的人,可藉由迫使自己在公墓过夜来摆脱这种使人软弱的恐惧;而那些惧怕像老虎等一类野生动物的人,可以迫使自己在恐怖的荒野中过夜来克服这种恐惧。”

这里说的结果和道理是美好的,似乎是合理的,但不顺戒律,可能并非真实可靠。虽然文说阿姜曼的威德使得天神护助其弟子不被老虎伤害,但其他人效学及阿姜曼去世后其弟子众再用此法可能就难有保障了。

您看是否如此?

居士甲】(20230527)(1)法师说笑了。我只是举个例,表示这类奇闻异事不一定都是由定发神通而来,听说有些还是依过去的福德力。或许会发生的原因很多,我也无法了解有多少种可能,只是暂时相信或许有这类事迹,但也知道可能是后人吹嘘的神话。

(2)我对您举《阿毗达摩大毗婆沙论》的内容不是很了解,我只知道,定中的确会有寻有伺,那些是不同心所,有不同作用。南传的教导是定中这些心所都是同一所缘,所以并不会因为有这些不同心所就表示出定。另外,或许也是彼此定义不同,同样的事情,北传可能称为定中作观,南传可能称为出定作观,彼此为定的标准不同,所以描述就有不同。细节就要请对南传真正了解的人才能分析了,我只是大概知道有这个情况而已。

(3)对于您提到书中的教导,我也觉得不妥,我想前提必须如书中所说,确定有天神在保证安全才行,不是人人通用之法。有些学佛者,有时看到这种事迹而生起大信心,觉得有为者亦若是,就效法起来,若事后发现结果大大不同,或是发现原来传说都是假的,那反而会丧失信心了。依法依律好好学习才是根本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