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宗教邪化之二(20240108)
(一)
【贤佳】(20231227)附件文稿《论宗教邪化》(https://www.zhengxinfofa.org/9597.html)供阅,请您看有什么偏差问题。
【居士丁】(20231229)《贤佳法师一直在使用“缅甸佛教徒对伊斯兰教徒的大规模杀驱”这种无良话术,所以我必须予以反驳和澄清》(2023-12-28)
https://mp.weixin.qq.com/s/krrlQNTyt4CYfD8u1izd5w
(摘录){这个事情分两个阶段。一是缅甸刚复国的时候驱逐境内英国殖民者招募来的穆斯林税吏及其家属——这件事情在所有从殖民地独立国家都有发生,无论他们信不信佛;这就如同97年收香港的时候彭定康全家得滚蛋是一个道理。这里不同的地方是实际上根本就没等缅甸政府去驱逐这些殖民者的税吏,他们自己就仓皇举家逃向英伦三岛了(由此导致了现在英伦三岛绿化的问题,这是后话,另一个问题了)——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己就是殖民者的黑手套、自己的双手沾满殖民地人民的鲜血。那些逃得慢的当然就被殖民地人民给清算了——当然是血腥清算,并且这种血腥清算在无论亚洲还是非洲的、无论是英国人还是法国人的、每一个殖民地都发生了,其中最典型的还不是缅甸,而是印度。所以这种血腥清算跟佛教没有关系——包括贤佳法师在内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要求那些被血腥压迫百年的殖民地人民去宽容和原谅凶手,这就跟东条英机等甲级战犯应被审判和绞死是一样的。
二是若开邦的孟加拉裔非法移民问题。连美国警察都动不动对非法移民清空弹夹,甚至给非法移民建集中营然后摘子宫!更何况这些所谓的“罗兴亚人”还建立了“罗兴亚救世军”袭击缅甸联邦的政府机关和平民?!最重要的是“罗兴亚救世军”没有统一的军服——你看新闻就知道缅北的所有“民地武”再穷都会配发统一的军服、臂章和旗帜,各割据政权的行政人员也有统一制服,以此将军政人员和平民作出明确区分,所以缅北打了半个多世纪极少发生平民被屠的事件,而且交火各方都按日内瓦公约来对待战俘,所以别看缅北军阀搞灰产,人家打的可都是“文明仗”——作为对比,无军装而穿平民衣服的“罗兴亚救世军”打的是“恐袭仗”,这就导致政府军一线士兵在执行平暴任务时出于保命的本能反应会第一时间抢先开枪击毙任何可疑的“罗兴亚平民”(大家应该看过那个视频吧,一个老巴中年大叔空着手观察了一下老以坦克的位置,然后身后的人就递给大叔一个火箭筒,然后大叔扛起来就把老以的坦克给炸了。将心比心,如果你是老以的士兵,你下次再看见一个空着手的老巴中年大叔你会怎么办)。而当一个“罗兴亚”村庄里射出了子弹时,基层官兵根本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进入村庄去搜查甄别谁是武装人员、谁是无辜平民,都是直接拿迫击炮轰完拉倒,除此之外还有“杀良冒功”的情况,这也是难免的,这都是基本人性,古今中外都是这样!}
这是对其中一句话的反驳。
另外最好避免讨论“超大概念”。其实你要面对的是一个一个具体的人和一件一件具体的事,你想在“超大概念”上讨论出一句结论,然后凭这一句结论就可以总是正确地面对一个一个具体的人和一件一件具体的事,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其实我们要做的事情说起来也挺简单的,就是你要识别出谁是“玩人的人”、谁是野心家、谁没有良知……某种观点它是正见还是邪见?它偏颇在什么地方?图尔敏模型了解一下,审辩式思维了解一下:
《审辩:梅白是否说谎?》(审辩式思维2023-12-28)
https://mp.weixin.qq.com/s/wFaIGM8fbGpCoKmbIoQKgQ
【贤佳】感谢分享、提示!群体事件往往是复杂的,首先应确认基本事况,然后再看理由、“情有可原”的程度、善恶评价以及深层可能的“超大概念”等。就基本事况来说,复杂的群体事件难说完全客观,但不应过分编说、夸大,也不应过分掩饰、缩减。
“缅甸佛教徒对伊斯兰教徒的大规模杀驱”,这包括两个事况要素,一是缅甸对伊斯兰教徒大规模杀驱,二是佛教徒是主要或重要指使者或操作者。这两个事况要素基本属实吧?以下资料供参考:
《缅甸佛教极端主义的历史根源及其当代展演——入世传统、民族主义与政治修辞》(东南亚研究2017-10-05)
https://mp.weixin.qq.com/s/7VKDLOHV0TopDRPrWvKtCg
(摘录){在缅甸佛教极端主义浪潮中,由“全国青年僧侣协会”发起的“969运动”影响最大并经常被国际社会所关注。其宣称“969”源于佛教“三宝”(佛、法、僧),它们分别代表佛陀的九德、佛法的六德、僧伽的九德。“969运动”的口号是保证缅甸民族与宗教纯洁、保卫缅甸联邦神圣主权完整、保卫国家资源、不做大国殖民地,宣扬反穆斯林思想,号召缅甸佛教徒拒绝与穆斯林进行商业贸易、抵制穆斯林商店,遏制伊斯兰教在缅甸的扩张。随着这种思潮在缅甸全国范围内的传播,缅甸国内的族际冲突与宗教冲突愈演愈烈。“969运动”的主要发起人及核心领导人维拉图是曼德勒玛索英佛学院的教职僧侣,他是近年来缅甸佛教极端主义浪潮的主要推手。……
2012年5月28日,缅甸若开邦内一个若开族女性(佛教徒)遭到强奸并被杀害,民众认定是当地穆斯林所为,维拉图借此事件煽动佛教徒与穆斯林之间的仇恨,在公开场合发表评论,“(穆斯林)发展非常迅速,他们正不断地抢走我们的女人,强奸她们。”这导致双方暴力冲突不断升级,事件持续发酵,直至2012年10月才暂时平息。据人权观察组织统计,192人在此次暴力冲突中死亡(其中穆斯林134人),大约有500左右的穆斯林在逃往孟加拉的途中葬身大海,8614座房屋被烧毁(其中6559栋为穆斯林的房屋),32座清真寺遭到毁坏,约14万穆斯林被迫逃离家园,其中一些遭到驱逐,另外一些被迫迁至难民营,并且被划定活动区域。……
缅甸佛教极端主义思潮绝非只是少数激进僧侣的想法,实则已经逐渐演变为一种具有广泛民意基础的意识形态。缅甸佛教极端主义运用言论和暴力,极力塑造国内非缅族和非佛教徒的“他者(非我族类)”身份,并且一直试图将对“他者”的敌视与排斥变成明文法律。2013年6月,以维拉图为首的“969运动”成员提出“保卫民族佛教”的四个法案,即《宗教皈依法案》(禁止强迫信仰佛教的妇女和女孩以婚姻关系皈依伊斯兰教)、《婚姻法案》(禁止穆斯林男性与佛教女性之间的婚姻)、《一夫一妻法案》(禁止穆斯林的一夫多妻制)、《人口控制法案》(抑制穆斯林过快的人口增长)。此要求得到时任总统吴登盛和联邦国会主席杜雅瑞曼的支持。这些法案于2015年8月(大选前夕)在缅甸议会通过并正式实施,这意味着缅甸佛教极端主义的合法化,并为其进一步扩散提供法律保障。
缅甸佛教极端主义并非只是针对国内穆斯林群体,其在本质上是敌视和排斥所有的非缅族和非佛教徒。维拉图在一次大型的演讲中提到:“这场战役主要是构筑我们自己的防御体系,保护我们民族和宗教不受外人侵害,这类似于甘地呼吁人们抵制外国产品。”其自比印度国父甘地,此处提到的“外人”显然不仅仅局限于穆斯林群体。例如2012年以来,维拉图就号召民众积极参与抵制具有中资背景的蒙育瓦铜矿项目和密松水电站项目,不断强调中国人和缅甸华人“经济掠夺者”的形象,而缅甸国内的许多少数民族也常常被其表述为“国家分离主义者”。……
概观缅甸独立以来(1948年至今)的佛教,其参与到国家政治中的程度进一步加深。1948年,吴努当选为缅甸独立后的第一任国家领导人,就与其“将佛教立为国教”的做法密切相关,吴努因此获得僧团的大力支持,从而使广大信徒加入到支持吴努的阵营。……
虽然缅甸佛教参与政治的传统由来已久,但是其真正走向极端主义是非常晚近的现象,而对非缅族、非佛教徒整体性的敌视与排斥更是近年来才出现的思潮。到底是何种因素为缅甸佛教极端主义提供了发生学动力?面对这一问题,学界存在着一种普遍的解释,即认为缅甸现代政治转型过程中越来越狭隘的民族主义是缅甸佛教极端主义产生的最核心动力。何谓越来越狭隘的民族主义?其最核心的表现就是从基于联邦国家(union state)观念的民族主义逐渐转向族群民族主义(ethnicism),甚至种族主义(racism)。……
1982年颁布的《缅甸联邦公民法》将国内公民身份划分为真正公民、客籍公民、归化公民和侨民四种类型之后,缅甸国内的民族分离进一步深化,主体民族与少数族群间的不平等以法律的形式不断固化。在此过程中,国家民族主义的基础不断消融,而族群民族主义应运而生。缅族作为缅甸的主体民族,认为自己是缅甸唯一的主人的观念也越来越强。一座族群等级的金字塔在缅族的观念中形成并不断强化,缅族佛教徒处于金字塔的顶端,接下来分别是非缅族佛教徒、非缅族非佛教徒,处于最底端的是非原住民。而佛教作为缅族身份标签以及最具号召力的意识形态,自然成为强化和实践这种观念的最佳工具。正是在此背景下,佛教极端主义思潮得以产生。……
在1960年的缅甸大选中,吴努提出“佛教国教化”的口号,将大选票箱涂成象征佛教的黄色,并再次赢得了大选的胜利。吴努借佛教政策以赢得政治支持的举措激起了缅甸国内的族群矛盾及宗教冲突,并造成流血事件。为了平息事态,吴努政府被迫在1961年9月通过保障非佛教徒信仰自由的宪法修正案,但族群与宗教的对立已经在执政者玩弄政治修辞的过程中埋下了种子。
1962年开始,缅甸进入军人统治时期……军政府一直着重强调缅甸国内日益严重的“他者威胁”,“不怕被土埋,就怕被异族吞噬”(军人治下缅甸移民局的口号)是军政府经常提及的言论。其宣称如果不抑制“格拉”(Kalar,缅族对穆斯林的蔑称)的快速扩张,佛教在缅甸的地位就将岌岌可危,而“德佑”(Tayoke,缅族对华人和中国人的称谓)则是缅甸经济资源的“掠夺者”,并不断强化国内少数民族作为国家分裂者的形象。军人政府塑造的“他者威胁论”罔顾缅甸原本就是一个多民族国家的事实,不断强化“缅甸是缅族的缅甸”的观念。另一方面,军政府极力将自身表述为保护佛教、抵制他者威胁的唯一救世主。……
民盟作为缅甸民主政治改革的提出者和实践者,多元主义和族群平等是其政治理念的底色与基石,对佛教极端主义本应采取最直接的谴责和抗议,但因为惧怕失去人口上占绝对优势的缅族佛教徒的支持,民盟也不得不在面对佛教极端主义时“扮演小心翼翼的风险规避者”的角色。沉默、回避以及闪烁其辞一直是昂山素季对宗教问题的处理方式。……在被问及罗兴亚(Rohingya)难民公民身份与人权问题时,昂山素季表示“这事须由政府定夺”。那个曾经敢于直面所有政治压迫的女英雄在佛教面前变成一个谨小慎微的政客,其沉默和回避的政治修辞在某种程度上是对佛教极端主义的默许和纵容。……
在政治上奉行专制主义、在经济上热衷于“寻租”的军政府一直困于政治合法性的缺失,而建构“缅族佛教徒的主人翁地位受到他者威胁”以及“军政府是消除这种威胁的最有力后盾”的话语是其争夺政治合法性的惯用修辞。在军政府挑起的族群与宗教纷争面前,民盟选择了沉默与回避的修辞策略,其希望这种策略可以帮助他们在多元主义政治理念与缅族佛教徒手中的选票之间找到平衡点。}
《教义差异加其他因素作用,缅甸佛教在极端化的路上一发不可收拾》(咪猫饼2020-11-27)
https://m.toutiao.com/is/i86exVxX
(摘录){缅甸的很多宗教人士认为穆斯林通常是不愿意让那些非穆斯林拥有宗教自由的,因此对佛教构成了威胁。尽管穆斯林在缅甸总人口中占少数,约占4%,佛教徒占88%,基督徒占6%,但人们还是强烈地感受到这些担忧。在缅甸的佛教徒看来,如果若开邦无法顶住穆斯林人口带来的压力,守好佛教的“西大门”,缅甸和其他信奉佛教的东南亚国家很快就会沦陷成为伊斯兰国家。这种紧迫的观念加剧了缅甸内部穆斯林和佛教徒之间的紧张关系,并由此诞生出了一种民族主义情绪。
在这种情绪的影响下,缅甸大多数的佛教徒要求当局剥夺包括罗兴亚人在内的缅甸的穆斯林的身份认同和相关公民权利,并且越来越将这些穆斯林看作是非法入侵者,甚至这种情绪已经扩大到缅甸这个国家的所有穆斯林身上。佛教徒还认为缅甸各地的穆斯林正在囤积资本,在城镇中心购买房地产,利用他们的财富向佛教女性示好并娶她们为妻,然后在物质或经济压力下迫使她们的妻子和孩子皈依伊斯兰教。……
随着威权被解除,佛教徒对于穆斯林根深蒂固的不满浮出水面,而言论自由使得个人和媒体能够以以前不可能的方式表达这些不满。新普及的电信技术加上社交媒体的普及,加速了民族主义言论、谣言(通常是穆斯林对佛教妇女实施暴力)和仇恨言论的传播。自2012年6月起,反穆斯林暴力浪潮席卷全国。……
在泰国之外,缅甸还会就佛教徒和穆斯林的问题与斯里兰卡进行宗教交流。在与斯里兰卡的佛教民族主义组织的交流中,双方就强化民族主义以应对全球伊斯兰恐怖主义威胁和防御性暴力概念达成了共识。考虑到全球伊斯兰教的性质和发展,缅甸民族主义者认为自己境内的穆斯林才是真正的对国家发展有害的“侵略者”。}
《被抛弃的民族:缅甸为什么要驱逐罗兴亚人?他们做了什么?》(爱归酃2023-12-08)
https://m.toutiao.com/is/i8RnxCgX
(摘录){在1961年,吴努政府将佛教定为缅甸的国教,这一决策使得缅甸国内的宗教气氛骤然紧张起来。“罗兴亚”则正式成为若开地区穆斯林族群的称呼。……分离主义的泛滥使得缅甸政府对罗兴亚人失去了耐心,并1978年组织了一场代号“龙王”的军事行动在国内清剿罗兴亚人。这场持续三个月的军事行动使得有二十多万罗兴亚人不得不逃离缅甸,成为了难民。……
1988年的苏貌政府上台执政,对于罗兴亚人的排挤就更为严重。当时颁发给国民的三种身份证分别为粉色的缅甸公民、蓝色的客籍公民以及绿色的归化公民,而罗兴亚人哪种也不是,没人给他们发身份证。
1989年,缅甸政府强制在罗兴亚人聚居区扩建佛教建筑,迫使罗兴亚人外逃。1991年到1992年又再次清剿罗兴亚人,导致了二十五万罗兴亚人流离失所。在2012年和2015年,缅甸国内因民族矛盾的激化又引发了两次大的难民危机。
2016年10月至今,一些罗兴亚人组织了若开罗兴亚救世军,多次袭击缅甸军警。2017年8月,150名恐怖分子向若开邦发动袭击,造成多人伤亡。这引发了缅甸政府派出军队大规模清乡、肃清恐怖分子,行动激烈戮及无辜,对于青年男子更是直接就地正法,造成约有80万罗兴亚人需偷渡孟加拉,即2017年罗兴亚难民危机和被种族清洗危机。}
以上所说事况是否大体如实?是否显示“缅甸佛教徒对伊斯兰教徒的大规模杀驱”?
【居士丁】这几篇文章都是典型的宣传战。尤其2017年那篇,居然发表在学术期刊上,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学术之耻,还是说上头有意为之。剩下那几篇就是极明显给伊斯兰教洗地的,对于“罗兴亚救世军”的那些恐怖主义暴行绝口不提。历史这个东西,就看你用一种怎样的语气从什么角度去叙述,以及你故意不提哪些事实而夸大地去渲染哪些事实。片面的呈现事实,也是典型的带节奏的手段。更何况他这里甚至都不能算作片面的呈现事实。他提到的那几个人我们根本都不知道,谁知道他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扒出来这么一个人。这就好像你从皖北农村扒出一个很不正常的人,然后用他作为代表就代表了整个安徽一样。
《缅甸佛教极端主义的历史根源及其当代展演——入世传统、民族主义与政治修辞》——我说的学术之耻就是这篇文章。但更令我震惊的是,您作为一个清华博士,居然看不出来。我不相信你真的没有这种学术鉴别能力,当然也可能就是你个人的强烈的情感偏见使你丧失了这种基本的学术鉴别能力。这篇文章基本就是一篇文革大字报,根本就不是学术,通篇都在不停地扣帽子。当然您个人也是挺喜欢给南传扣帽子的。
我脖子痛,没法给你长篇大论地逐段反驳。这个我曾经给另一个僧人反驳过两个多小时的语音,你没有微信,我没法转发给你。
把若开邦矛盾的爆发的复杂的历史原因简单粗暴地归结于某一个僧人的煽动,这是极其弱智的思维模式。你太高看一个人的能力了。他哪有那么大本事啊?某个人一煽动,整个国家就跟着动起来了,你这都什么思维模式?
《身在红尘人世,你需要理解两个基本常识》(2023-12-05)
https://mp.weixin.qq.com/s/HAX9PhxECV9bC2PB5H_8Pg
(摘录){1.所有的大国外交本质上都是大国的内政。2.所有的小国内政本质上都是大国间的zz。句1的意思是:阿美对PRC政策并非取决于两国间的博弈,阿美对PRC政策本质上是USA国内zz的结果。句2的意思是:湎垫国内的zz困境及其解决主要取决于大国间的博弈,而不取决于湎垫人民的意志——更不会取决于佛教!任何一位西亚多都没有能力去左右湎垫国内的局势!真正有能力左右湎国内局势走向的是世界第一超级大国和第二大国对地缘zz的考量和决策——小国的命运掌握在大国的手中,这是基本zz常识。}
这个因为过不了审,所以我说的特别隐晦。缅甸国内政治困局的成因是非常复杂的,其中殖民主义和社会主义阵营输出革命是两大重要因素——这两个因素是非常重大的因素,你说的那些个人的煽动,在这些重大因素面前都不值一提。或者反过来说,你们之所以要众口一词的把黑锅往南传头上甩,就是为了掩盖这两个最重大的因素。
坑缅甸坑得最狠的第一是英国人,第二就是中国。但是这个不能提,所以所有的黑锅都要往南传的头上甩,真太卑鄙了,你们必遭报应!
你们先把人家坑得那么惨,然后又用这样的谣言去污蔑人家,你们丧尽天良,太卑鄙,太无耻了,你们必遭报应!
你们必遭报应!所有你们带给人家的苦难,最后都会返还到你们的头上!所有你们用谣言污蔑人家的这些卑鄙做法,最后都会降临到你们自己头上!这不是诅咒,这是因果!
如果不是中国向东南亚输出革命,缅甸本可以走出如今这样的政治泥潭。中国把人家坑惨了!这就好比我打断了你的腿和手,你丧失了劳动能力,从此陷入了贫病交加的惨状,等你陷入贫病交加之后,我再在旁边辱骂你:没有能力,道德不行,人品不行,所以才落得如此惨状。这是非常非常卑鄙的!
西方媒体一直在所谓的罗兴亚问题上拉偏架,这一点其实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自己也在拉偏架,这一点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驱逐非法移民是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干的事,凭什么缅甸人就不能干呢?该说的道理差不多我都说完了,你就是不听,你还是坚持你那套。
关于“罗辛亚问题”,其实国内也有一些比较中立的叙述,你都视而不见。你就专挑这种拉偏架的来恶心我。
没有哪一个僧人,他的宣传和鼓吹能够带动整个国家的局势。我以为这么简单的道理,清华博士不可能不懂吧?当我不得不向你解释这些最简单的道理的时候,我觉得我简直都是在侮辱清华。
你贤佳法师拼命鼓吹,你改变了什么局势?索拉吉堪布有上百万弟子,他的话又能左右了中国的局势吗?这还是在他有足够的宣传平台的基础上。缅甸的科技那么落后,你以为那个什么叫图什么拉的僧人有微信公众号还是有“抖音”?这种从犄角旮旯里扒出来的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僧人,他就左右了整个若开邦的局势了?!这思维模式是真的蠢还是故意使坏?
【贤佳】感谢提示!那文章不只举说一位僧人煽动,您可全面浏览文章。另外,还可参看:
《宗教冲突在亚洲蔓延,佛教极端分子引起全球警惕》(寰球政事2014-12-30)
https://m.jiemian.com/article/219520.html
《教皇会见缅甸国防军总司令,遭极端佛教团体恐吓:不准提罗兴亚人》(观察者网2017-11-28)
https://m.guancha.cn/Neighbors/2017_11_28_436906.shtml
《张蕾:缅甸政治转型期的佛教民族主义——宗教能力和政治需求的互动联盟》(国关国政外交学人2018-10-23)
https://m.sohu.com/a/270684604_618422
《缅甸佛教的特权从何而来?》(地球知识局2020-12-31)
https://m.toutiao.com/is/i86JcGjU
您说“关于‘罗辛亚问题’,其实国内也有一些比较中立的叙述”,请您分享给我吧。
【居士丁】有些话我不能明说,只能暗示。先看历史。1940年日军入侵越南,完全切断了中越国际通道;1941年4月日军占领诸暨后,彻底封死了中国所有的海岸线——至此滇缅公路成了中国最后的生命线;日军当然要切断这条最后的生命线,所以开始进攻英属缅甸。当时中国的决策层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倾举国之力,用最好的装备、最好的人才组建了中国远征军,入缅抗日。我的意思是当时情况那么困难都不得不死保滇缅生命线,这不以任何人的主观好恶为转移、与任何道德或信仰无关。你打开世界地图一看,一旦中国的海岸线被封锁或者马六甲海峡被掐死,由缅甸出海获取石油补给就是必须的(抗日时国内石油99%不能自给,现在是60%不能自给),所以滇缅生命线必须死保。1942年中国军队进入缅甸不构成对缅甸国家主权的侵犯,因为当时的缅甸不是一个主权国家而是英国的殖民地,中国只要跟殖民地宗主国打好招呼(1941年12月跟英国签了《中英共同防御滇缅路协定》,然后在1942年2月收到英国的求助后中国军队才进入缅甸的),在法理上就不构成侵略。如果将来马六甲海峡被掐,中国将失去40%的石油补给和60%的出口航运,这是不可承受之痛,所以一旦马六甲被掐,中国必须出兵死保滇缅生命线——哪怕在法理上面临困难。所以必须提前做好准备,包括硬件上的准备和舆论上的准备。硬件上倒是不需要什么额外的准备,现有的装备都够用;舆论上需要做好铺垫,以解决法理上的困难。一个简单而又屡试不爽的办法就是把对方妖魔化:不是我要打你,是你自己太坏、太欠抽……偏偏吧,缅甸国内这些个军阀没一个是干净的,唯一一个干净的是pdf(编者注:缅甸“人民保卫军”),所以只要抹黑了pdf,然后再进一步抹黑人家的 Culture& Belief(编者注:文化和信仰),那就是正义之师讨伐邪恶的南传邪教国家,正所谓替天行道,这合法性不就有了?
{您说“关于‘罗辛亚问题’,其实国内也有一些比较中立的叙述”,请您分享给我吧。}——这些我都没有专门保存过,看过就忘了。下次我看见了,我一定专门保存。下次我看见类似的,我脑子里一定要绷住一根弦:准备跟贤佳法师吵架用。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有时候我真的很累,不可能永远绷住这根弦。
你说的那篇文章我是有全面浏览过的,我说了我给另外一个人讲过两个多小时的语音逐段反驳过。
你发的剩下的这些我都没有看过,我也不想再看——这些标题都特别弱智。我不知道你拿这些弱智标题文章到底是在恶心我还是在恶心清华。我的判断很简单,你一个清华博士不是真的不懂,你就是来恶心我们的。
我花再多的时间去收集证据反驳你,都没有任何意义。首先你不会有任何改变。其次就算我改变了你,那也没有任何意义。现在局势越来越明朗了,这是上头的意思,决策层要做舆论铺垫,这是历史的洪流,我个小人物有什么办法?
我的公众号小的不能再小,每篇文章最多阅读量也就几百,却被审得无比严格,动不动就被卡了。真是为难他们了,为了我这么小一个公众号这么辛苦地堵我的嘴。所有为缅甸做辩护的基本都发不出来,而那些无比弱智的文革大字报似的文章却可以以学术的名义随意发,所以局势已经很明朗了。你贤佳要是想去当鹰犬我也拦不住,随你的便吧,别来恶心我了。
【贤佳】我们讨论的重点应在佛教徒的行为及相关教义,落实于基本事况的确认,阴谋论的推测另外再说。
我将您说的内容和我说的内容一起分享,让有缘人比较全面了解,虽然如您所说影响不了什么局势,但至少可启发对佛教正道的认识和思考吧。
(二)
【贤佳】附件文稿《论宗教邪化之二》(如上)供阅,愿听您的看法。
【网友乙】通篇我没有太明白你们都想要表达什么,似乎您的观点可以概括为:南传真糟。居士丁的观点可以概括为:不要抹黑南传。所以看上去你俩像是在吵架。我就其中居士丁的几句话进行了拓展,还是不站队任何一方。
1.{〖居士丁〗《贤佳法师一直在使用“缅甸佛教徒对伊斯兰教徒的大规模杀驱”这种无良话术,所以我必须予以反驳和澄清》(2023-12-28)https://mp.weixin.qq.com/s/krrlQNTyt4CYfD8u1izd5w}
在某种程度上,这种清算是正常的人性之一,即压迫—反抗/报复。而且不能说因为信仰了某种宗教,这个人就是一个完人了。现实生活中被别人打了一巴掌,就真的把另一边脸伸过去让人打的人还是少数。也不能说一个人皈依了某种宗教后,我们一见到这个人犯了什么错误,就归咎于这种宗教不好。你们都是佛教徒,那估计也是听说过不少这样的论调(通常是没有达成说话人的目的,说话人就恼羞成怒):“佛教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你连一个善良的人都没做到,还学佛呐······”
所以宗教能不能完全把人性的惯性钣过来是一个有待讨论的问题。之前看到有人做了一个实验,在一群将要去参加就职大典的神学院毕业生的必经之路上扮成一个乞丐,结果毕业生们不知是因为太过于重视自己的神父就职大典还是太赶时间,居然没有一个人去施舍帮助那个乞丐。也许在当上神父后,很多场合这些毕业生可以表现出乐善好施的行为,但是在关系到自己职业前途的那个节点上,他们的注意力就没有放到他们信仰的东西对他们的要求上了。当然我们也不能苛责什么,这就是人性。
2.{〖居士丁〗这几篇文章都是典型的宣传战。……某个人一煽动,整个国家就跟着动起来了,你这都什么思维模式?}
历史确实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比如你们之前讨论的:“2012年5月28日,缅甸若开邦内一个若开族女性(佛教徒)遭到强奸并被杀害,民众认定是当地穆斯林所为。”那么好,这里的民众究竟是佛教徒还是伊斯兰教徒?新闻报道含糊其辞。这里面值得挖掘的东西很多。首先,民众主观认定的东西一定是正确的吗?而且,有没有可能别有用心地是一位佛教徒所为,然后故意栽赃是伊斯兰教徒干的试图挑起两派的争端呢?这里的民众表面声称是佛教徒,实际内里是某种政见的实际拥护者,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你们基于不完整的被人粉饰过的史实,非要以此做论据,讨论出个ABCD的话,那可能本身讨论的过程就是无谓的。
3.{〖贤佳〗我们讨论的重点应在佛教徒的行为及相关教义,落实于基本事况的确认,阴谋论的推测另外再说。}
说到佛教徒的行为及相关教义,我想到了一篇梁文道在《常识》这本书中的一篇关于佛教的文章,叫《沙门可以不敬王者吗?》(https://www.aisixiang.com/data/16426.html)。梁文道学的是南传佛教,出过两次家。他在这篇文章中说到:“佛教自然是和平的宗教,但它和政权和不和平,却是因时因地而不同的。”而且面对缅甸的“袈裟革命”和“左翼佛教”的问题,我非常同意梁文道先生所说的:“我只是想指出佛教的广大多样,绝非一般媒体呈现出来的片面现象所能概括。”
最后,针对你们的讨论,我想提出另一个视角,这是我在2011年6月刊的《国家地理》上看到的。杂志文章中说过去每一个傣族男子都有出家为僧的经历。缅甸和傣族那边文化和风俗都很相像,包括现在的泰国,他们都有男子普遍出家的习俗,这在汉传佛教地区是难以想象的。在佛寺里,男孩们可以学会傣文,接收傣族传统文化的教育。其中有这样一段话:“男子出家当和尚,是接受教育的表现。过去没有学校,佛寺就起到了传播知识,传承民族文化的作用。出过家的人,被认为是受过教育、有知识、有教化的文明人,在社会上备受尊重;没有出过家的人,是没有受过教育的野蛮人,在社会上没有地位,甚至连老婆也找不到。”所以有可能,你们刚才更多的是鸡同鸭讲,此佛教的概念非彼佛教的概念。南传的佛教和整个社会更加贴近,已经融入了社会的一呼一吸中,无法分出自他了。它实际扮演和承担了学校的作用和角色。如果类比过来,那我们肯定不能说,一个罪犯受了九年义务教育,他还犯了罪,就是九年义务教育不好。何况现在的罪犯基本都受过了九年义务教育,我们也不能因此否定九年义务教育的合理性。
【贤佳】感谢分享、提示!宗教的异化、邪化乃至希特勒屠杀犹太人、日本侵略中国等,都是有其“充足理由”“情有可原”的,然而并不能带来长远、“大数据”的幸福安宁吧?
可能还应归结于《论宗教邪化》中的那段话:“世事难免善恶夹杂、利弊交织,需要把握因果大体,否则陷入小节得失乃至睚眦必报,可能得不偿失。大事也需适当克制,行于中道,否则终难安稳。这于个人、于教法、于民族、于国家,都是需要深思谨行的。”
尤其《论宗教邪化》引述的经律内容,是释迦牟尼佛的智见,应不只是适用于古印度时代,值得深思再深思。
【网友乙】“宗教的异化、邪化乃至希特勒屠杀犹太人、日本侵略中国等,都是有其‘充足理由’‘情有可原’的”,首先,我没有表达过宗教的邪化情有可原这种观点。希特勒并不是因为宗教的因素杀害犹太人(有也占很少),日本人也不是因为宗教侵略中国,不要把政治和经济的问题归结为宗教的邪化。
个人认为法律比宗教更能起到防非止恶的作用。您是宗教徒,自然倾向于夸大宗教的作用,这本身无可厚非。我突然想到之前有个法师讲的现量、比量和圣教量的问题。请不要老拿释迦牟尼佛的话说事。对于佛教徒来说,您引出佛陀的话自然能让他们闭嘴,但对于世俗大众来说,您说佛陀说了什么,我也可以说耶稣说了什么,或者《古兰经》中写了什么,为什么佛陀的话就一定比耶稣的话高明呢?
咱们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不能互相理解也正常。《最好的告别:关于衰老与死亡,你必须知道的常识》一书中说到“纯粹的机构”——在很大程度上是跟社会隔绝的地方,其中写道:“现代社会的基本运转原则是这样的:个人在不同的地方睡觉、玩乐、工作,有不同的同伴,接受不同权威的领导,没有一个总体的理性计划。”而纯粹的机构则打破了区隔生活领域的屏障,他逐一列举了具体的方式:“首先,生活的各个方面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在同一个中心权威领导之下进行的;其次,成员日常活动的各个方面都是和一大群人一起完成的;再次,日常活动的各个方面都是紧密安排的,一个活动紧接着另一个预先已经安排好的活动,活动的整个流程是由一套明确的正式规定和一群长官自上而下强行实施的;最后,各种强加的活动被整合为一套计划,据称是为了实现机构的官方目标。”
而显而易见的就是,您是一个生活在纯粹的机构(寺庙僧团)中的人,人的特性在某种程度上被异化,生活区别于现代社会的基本运转规则,自然会对现代社会的理解有偏差。如果您想要说服我,应该用更多现量和比量,而不是圣教量。
【贤佳】我说“宗教的异化、邪化乃至希特勒屠杀犹太人、日本侵略中国等,都是有其‘充足理由’‘情有可原’的”,并非说希特勒屠杀犹太人、日本侵略中国是因为宗教,而是说这些“都是有其‘充足理由’‘情有可原’的”,有“充足理由”“情有可原”的行为有时也是应该警惕、避免的。
我未将佛陀与其他宗教教主比较高下。我相信其他宗教教主也有很多智见,也是值得参考的。
总之,在现今智识丰富、冲突纷飞的时代,宗教的智慧可能是特别值得参考深思的。
【网友乙】看来是我误解了您的意思,抱歉!“有‘充足理由’‘情有可原’的行为有时也是应该警惕、避免的”,这个确实是没有问题的。另外,我也赞同在现在这个社会宗教的意义和价值,所以我保存了很多相关书籍准备研读。
【贤佳】沟通交流可能消除误解,对立冲突时可能正宜适当多沟通交流而非拒绝。“文明对话”被众多人呼吁、倡导,正是属于基本的平等良善和理智,或许也是高级良善和理智,大巧若拙。
(三)
【贤佳】附件文稿《论宗教邪化》供阅,愿听您的看法。
【居士戊】宗教不能免于政治,于和平、利生之事可以共行,无益于和平、利生之事则应保持自己的思考,不能人云亦云。昔日之日本净土真宗,于侵略之事助力似乎不少,应以为戒。
【贤佳】附件文稿《论宗教邪化之二》供阅,愿听您的看法。
【居士戊】居士丁一直希望我们用换位思考的观点去看待缅甸问题,但我觉得有两点可能不合适:
1.他更倾向于民族主义者的逻辑,而非佛教徒的逻辑。
我理解,基于佛教徒的价值观,应该更关注于能否基于佛教价值观去解决或者缓解这件事。
2.他更倾向于政治活动本身,而非是佛教徒在政治活动扮演的角色。
他并没有探讨到佛教徒和其他人的行事是否有区别。我认为,对于佛教徒而言,无论参与何种活动,都不应该背离佛陀本怀而倡导暴力,这是基础。
综上,居士丁不是基于佛教的教义、价值观来讨论这件事的。
我能理解他对缅甸的同情和急于维护宗派的心。但从佛教教理而言,难道除了举起刀剑,佛教徒真的无事可做?显然不是。如果人人都依照血勇去行事,而把佛陀教导抛之脑后,恐怕是对佛教精神最大的背叛吧。作为有智慧的现代佛教徒,在基本的民族认同外,仍然要负担起佛教价值观的捍卫责任,这条路会更难,会有很多的批评,但它是对的,毫无疑问是佛陀的本怀,无论是南传、北传的三藏里都是毋庸置疑的。这是我们将佛教或者“善”作为信仰的难度所在,需要我们不懈努力的。
附刘宇光教授对日本佛教二战前后战争观的评析:《日本佛教的战争观专辑:刘宇光——从“奉公”到“告白”》(https://wwra.lanzouj.com/iKTIZ1jm3zhi)。
(四)
【贤佳】附件文稿《论宗教邪化之二》供阅,愿听您的看法。
【居士丙】任何宗教说到底都是指向人心。信宗教而心不改,是谓假信。假信之人在每个宗教中都大量存在,并作出各种违背信仰、伦理、法律之事。这些人不能被称作某个宗教的真正教众,也不能以其行为来代表该宗教的正信。不论是何种宗教,时时反省,时时警惕,都是非常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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