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破范思晢滥说并论正思维

辨破范思晢滥说并论正思维(20240916)

(一)

居士甲】《古昆大师、印光祖师、觉明妙行菩萨对一心不乱的开示(范思晢)》(和光异尘2024-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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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录){印光祖师对古昆大师的“念佛不除妄想、不求一心”的观点进行了全盘否定。印光祖师认为,念佛要求一心。如何求得一心呢?印光祖师说要除妄想。如何除妄想呢?印光祖师在这封信中没说实现途径。……

从觉明妙行菩萨开示来看,得一心不乱,从两个方面操作,第一个方面,注重念佛数量,大量念佛。用大量念佛,替换大量念妄想。第二个方面,注重念佛质量,自念自听,心声相合,摄六根,息想定虑,最终得一心不乱。念佛数量是基础,没有念佛数量作为保证,即使念佛质量再高,也得不到一心不乱。……对于一心不乱开示,印光祖师全盘否了古昆大师的开示。但是,古昆大师对一心不乱开示,与觉明妙行菩萨的开示,基本一致,即念佛不必强求一心不乱,只要把念佛过程控制好,不要在意散乱与否、妄想与否,只要相续念佛,音声不断,久而久之,滴水穿石,必然会出现一心不乱这个结果。一心不乱,是法尔自然、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的结果,不是强求出来的结果。觉明妙行菩萨是西方极乐世界的大菩萨,他在阿弥陀佛座下听法,总不能说他对一心不乱的开示是错误的吧?如果觉明妙行菩萨的开示是正确的,那古昆大师的开示就是正确的,如此一来,印光祖师对古昆大师的否定就是错误的。}

贤佳】这文章断章取义,曲滥解义,自相矛盾。

(1)文章说:“印光祖师说要除妄想。如何除妄想呢?印光祖师在这封信中没说实现途径。”而实际印光法师在这封信中有说实现途径,只是这篇文章作者范思晢没有引述。

如《印光法师文钞三编·复丁福保居士书十》说:“大势至云:‘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彼(编者注:古昆法师)极力教人散心念,不赞扬摄心念。念佛虽一切无碍,然欲亲证三昧,能静固好,不能静亦无妨即动而静。彼直以静为邪,谓大违‘执持名号忆佛念佛’之旨,其过何可胜言!且念佛一法,圆该一代一切法门,而‘静’之一字尚隔其外,岂可谓为净宗真善知识。”此中所说“大势至云‘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即是印光法师倡导的除妄想而摄心念佛的方法。这是略说,《印光法师文钞》中对这有很多开演、劝导。印光法师还特别创立了“十念记数”念佛法,作为辅助息除妄想的方法。

如《印光法师文钞续编·复又真师、觉三居士书》说:“念佛之人,当恭敬至诚,字字句句,心里念得清清楚楚,口里念得清清楚楚。果能如是,纵不能完全了无妄念,然亦不至过甚。多有只图快、图多,随口滑读,故无效也。若能摄心,方可谓为真念佛人。大势至菩萨,以如子忆母为喻,子心中只念其母,其余之境皆非己心中事,故能感应道交。又曰:‘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即三昧也),斯为第一。’所言心、口、耳悉令清楚者,即都摄六根之法则也(心即意根,口即舌根)。心口念而耳听,眼、鼻决不至向外驰求,身亦不至倨傲放肆。今人念佛,多多都是不肯认真,故无效耳。又不念佛时,妄想虽多,无由而知,非不念时无妄想也。譬如屋中虚空,纵极好的眼,也看不见有灰尘。若窗缝中照来一线之太阳光,则见光中之灰尘飞上飞下、了无止息,而光未到处仍然不见有灰尘。是知念佛时觉得有妄想,还是念佛的好处。不念佛时完全在妄想窠里,故不知也。又念佛一法,要紧在有真信切愿。有真信切愿,纵未到一心不乱,亦可仗佛慈力带业往生。若无信愿,纵能心无妄念,亦只是人天福报,以与佛不相应故。固当注重于信愿求生西方也。真有信愿,妄当自已。倘平日有过头妄想,欲得神通、得名誉、得缘法、得道等,如是完全以妄想为自己本心,越精进勇猛,此种妄想越多越大。若不觉照、永息此妄,则后来还会着魔发狂,岂但妄想而已乎!固宜汲汲息此过头妄想也。”

《增广印光法师文钞·复高邵麟居士书四》说:“至于念佛,心难归一,当摄心切念,自能归一。摄心之法,莫先于至诚恳切。心不至诚,欲摄莫由。既至诚已,犹未纯一,当摄耳谛听。无论出声、默念,皆须念从心起,声从口出,音从耳入(默念虽不动口,然意地之中亦仍有口念之相)。心口念得清清楚楚,耳根听得清清楚楚,如是摄心,妄念自息矣。如或犹涌妄波,即用十念记数,则全心力量施于一声佛号,虽欲起妄,力不暇及。此摄心念佛之究竟妙法,在昔宏净土者尚未谈及,以人根尚利,不须如此便能归一故耳。(印光)以心难制伏,方识此法之妙,盖屡试屡验,非率尔臆说。愿与天下后世钝根者共之,令万修万人去耳。所谓十念记数者,当念佛时,从一句至十句,须念得分明,仍须记得分明。至十句已,又须从一句至十句念,不可二十、三十。随念随记,不可掐珠,唯凭心记。若十句直记为难,或分为两气,则从一至五,从六至十。若又费力,当从一至三,从四至六,从七至十,作三气念。念得清楚,记得清楚,听得清楚,妄念无处着脚,一心不乱久当自得耳。须知此之十念,与晨朝十念,摄妄则同,用功大异。晨朝十念,尽一口气为一念,不论佛数多少,此以一句佛为一念。彼唯晨朝十念则可,若二十、三十,则伤气成病。此则念一句佛,心知一句。念十句佛,心知十句。从一至十,从一至十,纵日念数万,皆如是记。不但去妄,最能养神。随快、随慢,了无滞碍。从朝至暮,无不相宜。较彼掐珠记数者利益天殊。彼则身劳而神动,此则身逸而心安。但作事时或难记数,则恳切直念。作事既了,仍复摄心记数。则憧憧往来者,朋从于专注一境之佛号中矣。大势至谓:‘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利根则不须论,若吾辈之钝根,舍此十念记数之法,欲‘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大难大难!”

(2)范思晢文章说:“印光祖师对古昆大师的‘念佛不除妄想、不求一心’的观点进行了全盘否定。”这是曲解。

如《印光法师文钞三编·复丁福保居士书十》说:“玉峰法师(编者注:古昆法师)行持虽好,见理多偏。其所著述,依之而修,亦可往生。但其偏执之语,未免有大妨碍。即如《念佛四大要诀》,其意亦非不善,而措词立论直与从上古德相反。”

又如《印光法师文钞三编·复郑慧洪居士书五》说:“玉峰法师偏执过甚。《四大要诀》实为谬误,许多人皆以为要妙,亦系心粗所致。夫不观想、不贪静境、不求一心、不参是谁,直下念去,实为要务,但不可谓彼皆是邪耳。彼以求一心为邪,彼毕生用‘晨朝十念’工夫,‘十念法’中有藉气束心、令心归一之说,彼自行之而自斥之,诚为一大憾事。以故光绝不一提彼者,恐人受彼偏执之病也。”

文钞中说“《念佛四大要诀》其意亦非不善”,又说“夫不观想、不贪静境、不求一心、不参是谁,直下念去,实为要务”,这是对古昆法师观点的部分肯定,并非全盘否定。印光法师批评的是其偏执过甚及自相矛盾。

(3)范思晢文章说:“印光祖师认为,念佛要求一心。”这是曲解。

印光法师文钞中多有讲说念佛“一心不乱”不是往生净土的根本,念佛不必特求“一心不乱”,更不宜专求“一心不乱”,但不同于古昆法师以“求一心不乱”为邪而特崇“不求一心”。

如《印光法师文钞三编·复温光熹居士书八》说:“汝妄想纷飞,尚欲急得一心不乱,此心即是着魔之本。故光谓净土法门重在信愿,信愿若真切,虽未得一心,亦可往生。若无信愿,纵得一心,亦不能仗自力以了生脱死。故不令汝汲汲于求一心也。以汝之妄想纷飞,一求一心,定规着魔。汝不察光意,遂谓一任随便。眼前随便者,决非信愿真切之人。使信愿真切,决不至泛泛然随便而均不得往生也。理本无障,因汝以无理为理,而自生障碍,又复尤谁。”

《印光法师文钞三编·复何希净居士书》说:“修净业人,以真信切愿为本。能念到一心不乱则甚好,切不可存‘未得一心不乱便不能生’之心。若常存此想,得则可;不得,则由常存不得生之心,便与佛不相应矣(此弄巧成拙之大病)!”

《印光法师文钞续编·复朱德大居士书》说:“念佛法门,注重信愿。有信愿,未得一心,亦可往生。得一心,若无信愿,亦不得往生。世人多多注重一心,不注重信愿,已是失其扼要,而复又生一‘既未得一心,恐不得往生’之疑,则完全与真信切愿相反矣。此种想念,似乎是好想念,实则由此而益加信愿,以致一心,则是好想念;若由因不得一心,常存一不能往生之心,则成坏想念矣。不可不知。欲得摄心归一,第一要为生死心切,第二要恳切至诚,第三要着实从心中念,勿只滑口读过。若再不能归一,当依《文钞》‘十念记数’之法,自可易于归一也。”

《追念我的师父——印光大师》(〔民国〕王柏龄将军)说:“是年冬,大吐血一次,时人命何只在呼吸间!然省察自心,一不慌张,二不恐惧,但觉佛尚未念好为憾。愈后,与一缁友朝江浙诸山,至苏谒师,禀告病危时心理。师闻之,大喝曰:‘汝若如此想,西方去不得矣!什么叫念好?十念当往生!’聆言之下,生大感泣,师破去我自障矣!由是常生自信:‘我决定往西方,我决不再分段生死,我已是西方人!’尔后凡作事动念,均以西方人况比:‘彼土圣众,有是行乎?有是念乎?’不合者忏去,决不稍事容留。”(《印光大师永思集》)

更多相关辨析可参看:

《论“一心不乱”往生净土的品位及相关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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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范思晢文章说:“古昆大师对一心不乱开示,与觉明妙行菩萨的开示,基本一致。”这是牵强滥说。

觉明妙行菩萨《西方确指》中说“汝但息想定虑,徐徐念去,要使声合乎心,心随乎声”,这明文说要“息想定虑”,并非不息除粗重妄想。《西方确指》又说:“念久自得诸念澄清,心境绝照,证入念佛三昧。然平日必须多念,从千至万,心无间断,则根器最易成熟。若强之使一,终不一也。”这平日念佛“从千至万,心无间断”,如果不息除粗重妄想,也是做不到的。而且并非不求“一心”,只是技术上不强求“一心”,如文说“若强之使一,终不一也”。如常语说“但作耕耘,莫问收获”,是不急求收获,并非不求收获,否则何必耕耘?

古昆法师说:“妄想是意地之法,果位圣人尚难除断,何况凡夫,岂能先断妄想?”这是对的,但由此推论说:“故我偈云:‘感佛深恩诵佛名,不修妙观不参心,任凭意地多思想,誓掐轮珠动口唇。”是极端偏解。凡夫虽然不能断尽妄想,但并非不能克治乃至静息粗重妄想。如果“任凭意地多思想”,乃至放纵粗重妄想,如攀想看新闻、刷视频、写文获赏、吃喝玩乐乃至杀盗淫妄等,是难以持续“誓掐轮珠动口唇”的。

如《往生礼赞偈》(〔唐〕善导大师)说:“若能如上念念相续,毕命为期者,十即十生,百即百生。何以故?无外杂缘,得正念故,与佛本愿得相应故,不违教故,随顺佛语故。若欲舍专,修杂业者,百时希得一二,千时希得三五。何以故?乃由杂缘乱动失正念故,与佛本愿不相应故,与教相违故,不顺佛语故,系念不相续故,忆想间断故,回愿不殷重真实故,贪瞋诸见烦恼来间断故,无有惭愧忏悔心故。忏悔有三品,一、要,二、略,三、广,如下具说,随意用皆得。又不相续念报彼佛恩故心生轻慢,虽作业行,常与名利相应故人我自覆,不亲近同行善知识故乐近杂缘,自障障他往生正行故。何以故?余比日自见闻诸方道俗解行不同、专杂有异。但使专意作者,十即十生。修杂不至心者,千中无一。此二行得失如前已辨。仰愿一切往生人等,善自思量。已能今身愿生彼国者,行住坐卧必须励心克己,昼夜莫废,毕命为期。上在一形似如少苦,前念命终,后念即生彼国,长时永劫常受无为法乐,乃至成佛不经生死,岂非快哉?!”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T47/T47n1980_001.xml#pT47p0439b1701

《依〈观经〉等明般舟三昧行道往生赞》(〔唐〕善导大师)说:“长病、远行不计日,念佛即道无功夫,如此之人难化度,无明被底且长眠。”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T47/T47n1981_001.xml#lgT47p0449a0601

(5)范思晢文章说:“念佛数量是基础,没有念佛数量作为保证,即使念佛质量再高,也得不到一心不乱。”这里说“念佛质量再高”,竟然不包括“一心不乱”念佛,其说“一心不乱”念佛不算念佛质量高,属于概念糊乱。而且按其所倡导的不除妄想,很容易导致放纵粗重妄想,念佛数量是难以长久持续保证的,难以长期“相续念佛,音声不断”,道理如我前面的论说。即使念佛数量持久保证了,他随顺古昆法师秉持以求静为邪、不求一心不乱的知见和期许,那么必定不能达到一心不乱,只会散乱念佛的等流串习越来越坚强,佛也没办法使他达到一心不乱。如同有人以求生净土为邪,不求往生净土(有些参禅的人秉持这样的心见),那么念佛数量再多,也必定不能往生净土,佛也没办法使其往生净土。因为各人内心的知见、愿望为亲因,佛菩萨的加持是外在的疏缘(增上缘),此人所得疏缘力量抵不过亲因力量,否则依佛菩萨的心愿,佛菩萨早就将一切众生加持到净土了。

如《〈观经〉四帖疏》(〔唐〕善导大师)说:“言‘应当专心’已下,此明众生散动,识剧猿猴,心遍六尘,无由暂息,但以境缘非一,触目起贪乱想,安心三昧何容可得?自非舍缘托静,相续注心,直指西方,简余九域,是以一身、一心、一回向、一处、一境界、一相续、一归依、一正念,是名想成就,得正受,此世后生随心解脱也。……初想不得乱想多境,境多即难得定,唯观方寸、一尺等。或一日、二日、三日,或四五六七日,或一月、一年、二三年等,无问日夜,行住坐卧,身口意业,常与定合,唯万事俱舍,犹如失意聋盲痴人者,此定必即易得。若不如是,三业随缘转,定想逐波飞,纵尽千年寿,法眼未曾开。……明增上缘。众生称念,即除多劫罪,命欲终时,佛与圣众自来迎接,诸邪业系无能碍者,故名增上缘也。”(卷第三)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T37/T37n1753_003.xml#pT37p0261b1201

《转经行道愿往生净土法事赞》(〔唐〕善导大师)说:“虽得见闻稀有法,粗心懈怠益无功。纵使连年放脚走,趁得贪嗔满内胸。贪嗔即是身三业,何开净土裹真空?”(卷下)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T47/T47n1979_002.xml#pT47p0433c0101

由以上分析可知,古昆法师偏解偏执、自相矛盾,而范思晢类同,再加上断章取义。这里涉及思维模式问题,以下引述印光法师的几份论说供参考,可举一反三,思而得之:

《印光法师文钞三编·复卓智立居士书三》说:“知有所不能,而竭力勉其所能,则为菩萨大慈大悲心行。知有所不能,而概不戒,则成地狱种子矣!邪见人每以有所不能者阻人,谓:‘人之一吸,即有无数细虫入其腹中,皆为杀生,皆为食肉,汝何能不杀不食?!’此正如通身埋没于圊厕,亦欲拉人入中,人不肯依,曰:‘汝以我为臭,汝身上常有蝇子、蚊子、虱子、蚤子屙屎屙尿,还不是在圊厕中?还说我臭乎?!’此种知见,皆属邪见,皆生于聪明人,可畏哉!”

《印光法师文钞三编补·复许止净居士书一》说:“杀业微细,未证初果,皆难清净,但只留心护生即已,何可引及无意中伤及、力不获救之事?若如来书,则便难以为人矣。外道‘以呼吸有微生虫入口中,虽吃素,也难免杀业’,光谓此之知见,同于‘见蚊虫屙于自身,谓身同圊厕,便欲一切人同投圊厕以享此乐’,同一邪见。何可以之为难?佛令罗汉具天眼者不得用天眼看水,以天眼看则无无虫之水矣。……世人不肯发心戒杀,每以力不能戒之事作难,此系阻人胜进之邪见。吾人依佛教行,当由浅至深,由粗至细。若最初即以充义至尽之事自拟,便为自贼。”

《印光法师文钞三编·复章道生居士书三》说:“谓:‘水中、空中微生虫无量无边,人一呼吸,随之吸入者不计其数,将来之业报何有了期?’并谓:‘既知人畜循环,则古今大儒通佛理者甚多,何不制以为律,断除杀生之事?’又谓:‘一切众生,皆是过去父母、未来诸佛,不可杀害,亦不淫佚,而正式婚姻或亦宿世之亲者。’此三种问,皆属逞小聪明,妄以充类至义至尽之事相拟,不唯无益,而又害之。何也?以其不能因其细微者,并欲将粗大者而尽废之也。譬如好洁之人,欲其不沾尘垢,详察身内之屎、尿、脓、血,身外之垢、汗、发、毛,并及蚊、蚋、蚤、虱日在己身便利,因思此身内外之秽恶,竟与圊厕无异,遂不复致洁,而终日在圊厕中行乐耳。……君子素其位而行,凡非力所能及者,皆不宜引力所能及者而破坏之也。知力不能及者,而格外注意于力所能及者,则为大善。以力不能及者,破斥力所能及者令其勿行,则为大恶。聪明人多多具此邪见。此种言论,光不知接过多少,唯恐人不善用心而致罪咎,因思汝或有此种邪见,或同侪中有此种邪见,若不预为铲除,将来或致自误误人,以故为汝略说大端。”